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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開學,班上同學的臉蛋我雖然很努力的記憶,但總有幾個老是記不熟,常把詩苹和玫靜搞錯。那時她們差不多高,也常走在一起,如果她們真是姐妹,也不會有人懷疑。半個學期之後,苹決定離開這裡去留學。1212,記得是帶著感傷的,看到阿原、阿偉、小佐的兩行清淚,自己也不禁鼻酸,本來想要掩飾傷悲而刻意製造的歡樂氣氛,立即被打破欺騙自己只是一時的假象。

 

苹並不是第一個只唸了一半就休學的學生,但卻也只有她還能繼續保持聯絡。每次她回來,都帶給我們不小的驚喜,大抵是從可愛嬌小,蛻變成落落大方,很有氣質的女孩子,但不變的是她的笑容以及一口標準的國語。

 

 

 

 

承德,阿偉說我與此人極像,不但體胖、容貌神似,甚至連穿的衣服也幾乎相同,他當下還真的搞不清楚誰是誰。而我,對承德的記憶卻只有兩次,第一次是新生報到,他正巧排在我後面,我穿著淺藍白橫條的T恤、淺灰色長褲,他則深黃白條T恤、黑色長褲;兩人頭髮都剃好短,身高都一樣高,任誰都沒有辦法搞得清楚反正樣子有點像黑道「兄弟」就是了,這也難怪當時的阿偉會搞混了。另外一次便是在體育課的時候,我探詢他訂書的情況,因為並非很熟,所以我也只是簡短的問了一句而已。

 

 

與承德做了大約兩個禮拜的同學後,就聽到他不唸的消息。至於他為什麼休學,阿尾倒提出了一個謬論:「承德會休學,是因為他是□黨派來監視新成立的台灣文學系在背地裡有沒有在搞台獨的勾當,等到沒問題後再休學。他看起來壯壯的樣子,真的很像特務。」你不能說阿尾是錯的,或許真的有這種可能也說不定!

 

 

 

班上許多同學,都對我的黑眼圈印象深刻,但是一下休學的羚鄉,與我相比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我還有一次在台文資料館裡被她嚇到呢!羚鄉的個性不多話,ㄧ下期中以後便休學,據說是因為身體不好的因素。她創作的新詩,大抵是內斂中帶有深情,清新中又見青澀。

 

 

 

 

「阿遷,素娟來了,你注意看,待會她坐下來後會抖腳噢,好可愛」阿偉抱著期待又消遣的心情。其實,抖不抖腳,印象中從未見過,但她不常來上課,甚或幾個星期看不到她,在當時也可算是紀錄吧?她對於同學的影響,大概就是「沒有當不見,有了算撿到」,班上有時還真的會忘了這個人。

 

 

 

素娟除了極少來上課外,班上所舉辦的活動也幾乎沒參加過,甚至於她到底有沒有畢業,大概也沒多少人知道。同學對她的「動向」,多半係「道聽塗說」而來:退學、復學、休學、降級復學、考就業考試、考書記官、當便利商店店長等等,但這些資訊也沒人敢保證百分百正確。

 

 

 

有次與素娟閒聊,她知道我年紀比班上其他同學都大,而且又是男生,勸我及早規劃未來。只不過當我開始意會到素娟說得有理的時候,想急起直追了,卻已經畢業了,有一堆困難在等著我,而素娟的話,我當時竟視為蔽屣!

 

 

 

 

升上大二以後,學弟妹陸續報到,而這一班也有很多的故事可以訴說,簡單言之就是因為一些特殊的因緣,對彼此的向心力十分的強,情感也十分的凝聚。在畢業之前,他們還說有一點捨不得我們離開,這種情份要到哪找?但只要嘗過一回,就足夠了!

 

 

 

 

 

我從大一的新鮮人,升上大二變成學長,開始帶領學弟妹在短時間內盡速熟悉學校以及系上的人事物,確實是個很特別的體驗。小雯和我的緣分起於兩個人都是座號17號的,那時去認她,在事前並沒先告知,透過玫靜代為尋找後,來到她的面前,在當時大家互不認識的情況之下,直接介紹自己:「妳好,我是你的直屬學長,我叫阿遷」卻把小雯嚇到,結果氣氛弄得有些尷尬,這是小雯和我的第一次碰面;一直到迎新,才縮短了彼此的距離。小雯朝氣逢勃又活潑的個性,是個開心果,她給我真誠而設身處地的肯定。我相信她絕對是個可以深交的朋友。

 

 

 

(本文節錄自阿謙作品集1—曾經,2003年第二版)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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