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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東線富里站月台)
 

 

 

會這麼喜歡張宇的歌,其實阿正是我的啟蒙者,我們常常在KTV裡,一連十幾首,都是他。無論是早期的《一個人的天荒地老》、《猜心》、《曲終人散》,還是近幾年的《最勇敢的季節》、《傘下》太多太多,實在是因為他的許多作品,都觸動阿正和我的內心;他的歌,讓我想起懷念的學生生涯:《曲終人散》,講所愛的人要嫁作他人的痛;《最勇敢的季節》講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表白,男女都有意,卻無法開心在一起的扼腕而這些,都是我所經歷過的,所以更能深刻地體會與感動。

 

 

《沒有你的月台》原本是寫給「凡人二重唱」的,後來張宇自己把曾經寫給其他歌手唱過的作品拿回來重唱,包括這一首,出了〈溫故知心〉,算是精選輯的「專輯」,而這首歌也是少數張宇自己詞曲包辦的作品,又因為提到鐵道相關,所以特別想跟你們分享

 

 

詞曲/張宇  編曲/徐德昌、江建民

 

獨自在車站徘徊 這是最後的等待    等待你向我要未來

回想我平凡的大半生 你是我最癡心的愛人    怎奈等你的心往下沉

我不安的雙眼 見不到你出現    而南下的火車就要開 怎麼能釋懷

終於我會知道 沒有你的月台    是你不願流淚的安排 傷心的表白

 

我的心不再 我的情不再    我的愛不再 永不再回來

 

 

歌詞內容敘述一對戀人相約在車站一起攜手共創美好的將來,但「只有空等的無奈」,女主角失約了。傷感月台分離,連人都沒見上一面,是傳統鐵道歌的主軸,而張宇沉重的歌聲,除了清楚表達這個主軸外,感覺起來好像在看一個舊時的愛情片,也讓我想起林慧萍那首感人肺腑的《驛》:

 

 

就這樣 斷了線 就真這樣 不再相見
飛出了時間 飛出天邊 飛到另外一個 沒有我的天
經過許多年 所有的眷戀 飄浮在時空裡 沒有終點
人生是一張 泛黃的相片 而我站在車站靜止的畫面

 

 

 

聽過《驛》的人,應該都知道這首歌其實最感人的部份在於它前面那段聞之莫不使人鼻酸的口白,特別是最後那句:「水:等你三十年,我先走了,英,留」,可知歌的主人翁是女性;而張宇這首,應該就是代表男生的心聲吧!

 

 

 

 

儘管身為張宇的歌迷,但是,這首歌,我並不覺得是一首好的作品,而我發現只要是張宇寫詞的歌,都有這種「特色」。雖然這樣說,其實心裡是很沉痛的,畢竟我還曾因為聽張宇的歌落淚。

 

 

 

 

用感情的元素寫作鐵道歌其實我並不排斥,但是要「有所本」,也就是具體的形容鐵道與感情的關係,比如張清芳《秋日地鐵》裡說:「兩列火車終究得背道而馳,永遠只有幾秒交會的幸福」,而這點,我在之前的文章說過很多次。張宇這首歌詞,內容很白話,但少了一點文學的手法,也就是「隱喻」,再加上雖然提到鐵道相關,卻只有「車站徘徊」、「南下的火車就要開」、「沒有妳的月台」等單薄且乏善可陳的描述,使得這首歌印象中傳唱率不高,既難以被選為主打歌,也「浪費了旋律」。張宇的歌為什麼紅?就因為十一郎肯為他作嫁文字;只是這個歌為何沒讓她寫詞?就算只是潤飾也好?

 

 

 

 

網路搜尋到這首歌的MV,但從「粗糙」的劇情內容(看不到跟鐵路相關的景緻),可以想見,若不是因為當年的唱片公司為了節省成本隨便拍拍,那麼,就是在創作者的眼裡,鐵道意象實在微不足道,也不被重視,火車、月台並非歌的「靈魂」。難道,「火車站的月台也被水淹沒了嗎」?

 

 

 

「凡人」在唱這首歌的時候,編曲也是很重搖滾,但比起張宇的版本來說,還不是那麼「重鹹」。等到張宇自己詮釋,除了加重這個部份,也唱得像日本的「演歌」(特別是最後那兩句),所以我前面才說,聽起來會想到老派的台語愛情片。

 

 

 

 

還有,歌詞如果是寫男主角被女生拋棄,那MV裡反覆出現的女主角坐在海邊的椅子上又代表何意義?是男主角自己回想的橋段嗎?若是,那更應該加入一些鐵道的風景才對。男生站在月台上想著跟女主角在海邊的回憶,最後讓海水把象徵愛戀傷痕的月台、車站一起沖走,這樣或許還比較能交代的過去。

 

 

 

 

這幾年來,總覺得張宇的歌了解我的內心深處,如感情進展到攤牌期的《雨一直下》、絕望期的《傘下》外加《曲終人散》,撫慰了不少情傷。可是《沒有妳的月台》,這首與火車相關的作品,聽來卻有點小小的失望。儘管這幾年張宇的創作好像是停頓的,但還是希望他能繼續寫好歌;當然,如果能有一首火車歌,對我們這些熱愛鐵道,也喜歡音樂的粉絲來說,絕對是福利中的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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